那些年,我們曾挨過的罰-成長
張曉琳:上初一時,有一次,我早上起床晚了沒吃早飯,臨出門時往書包里塞了一個大蘋果。到了第二節數學課時,我覺得餓得慌,就趁老師背對著我們在黑板上板書時,偷偷拿出那個大蘋果啃了起來。哪知沒控制好“音量”,被猛然回頭的老師抓了個正著。于是,按照班里不成文的規定——凡上課偷吃零食者,必須給每位同學買一份同樣的食品——我面臨為40多名同學每人買一個蘋果的處罰。鑒于蘋果的價格過高,且數量太多,加之我的“認罪”態度極好,老師遂減輕了對我的處罰,讓我給每位同學買一個砂糖蜜橘。那一次處罰,幾乎用盡了我一個月的零花錢。從此,我再也不敢在課堂上偷吃東西了。但那次處罰也給我帶來了意外的好處——從此,同學們帶了什么可口的小吃,往往也會有我一份。真乃“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王子聰:我曾經的一位班主任是一位歌迷,所以,她最拿手的處罰妙招便是罰唱歌。如果我們班某個同學犯了錯,那么就必須在當周周五班會課例行的“演唱會”上露一手。記得有一次,我們班有一個同學要演唱《至少還有你》。由于那個同學緊張,一張口就跑調了,同學們的哄笑聲不斷。唱著唱著,他逐漸進入狀態,有些同學便輕聲跟唱。最后,這個同學的個人表演變成了全班同學的合唱。雖然我們的歌聲算不上動聽,但是全班配合得天衣無縫。透過這歌聲,我感受到的除了這首歌旋律動聽,還有我們師生間的默契和一種莫名的感動。此后,班會課上的這一“處罰項目”,成了我們最向往的節目。
蔡一飛:我初三時,有一位物理老師處罰學生的方法很有創意——不打不罵,而是面帶微笑地讓你去做大量額外的練習題。特別是期中、期末考試,如果成績不佳,那你可算是遭了滅頂之災。記得我有一次考了平均線以下的分數,物理老師便讓我到書店里買了一本他指定的練習冊來做題。那是一本16開64頁的練習冊,要求我一周內做完,而且準確率不低于85%,完不成再加碼。于是那一周除了上課和完成課堂上老師布置的作業外,我所有的時間都耗在了那本練習冊上,直做得兩眼昏花、涕淚橫流,直到現在,我看到物理練習題就惡心。不過從那以后,我的物理成績基本上都在平均線以上了——不知是因為做了那本練習冊夯實了基礎,還是怕再遇到那樣的懲罰,從此我學習認真了。
彭鵬:我最怕的是數學老師。我們班的數學老師懲罰學生有他的一套獨特的方法:如果學生考試沒考好,就罰寫一篇3000字以上表揚他的文章,要求不浮夸、不吹捧,真實可信、有感情。下次如果還沒考好,還寫,而且不能與上次的雷同。他對我們這種“處罰”的理由倒也簡單:“我教你這么辛苦,你還考得這么差,我很不高興。你得寫表揚文章讓我高興,我高興了,咱們就扯平了!”不過他的這種處理方法不是“一刀切”,而是選擇那些應該考好卻沒有考好的同學。而這“3000字”、有“真情實感”的要求,對我們來說實在是太難了,我們只好搜腸刮肚地回憶數學老師的萬般好處。你別說,這讓我們真切地體會到了老師的艱辛,頓悟:如果我們再考不好,就太對不起他了。
是鼓掌歡呼“你真棒”“你最棒”的效果好,還是有效地懲戒更能觸及一個人的靈魂?你是主張“孩子是夸出來的”,還是認為應該“將壓力轉化為動力”?請“主罰派”與“反罰派”各自陳述觀點,以切身體會和耳聞目睹的事例進行辯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