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宗元外貌描寫的句子集錦5篇
柳宗元《捕蛇者說》的永州異蛇-銀環蛇
大多數人在中學階段都學過唐代著名文學家柳宗元的《捕蛇者說》,作者通過對捕蛇人蔣氏"專其利三世"而父祖死于是、自己"幾死者數矣"的悲慘遭遇的描述,抨擊當政者橫征暴斂、"賦斂之毒有甚是蛇者"的.社會現狀,表現出對勞動人民的深切同情。
先賢的高尚情操真是難以度量,但佛爺想介紹的是這篇名文中的"永州異蛇"---------銀環蛇(Bungarus multicinctus)。
銀環蛇(Many-banded krait)又叫白帶蛇、吹簫蛇、白節蛇、寸白蛇、洞簫蛇、雨傘節(臺灣俗名)、竹節蛇、過基峽、寸寸白(廣東俗名)、白節黑、銀甲帶、銀包鐵、銀腳帶(香港俗名),體長1~【第1句】:8米,體重1~2公斤,柳子厚對其外貌描述得很簡練:"黑質而白章",亮黑色或藍黑色的軀體上生有27~67個乳白色環紋,腹部灰白色。
銀環蛇棲息于低海拔地區的山麓、森林、草原、沼澤環境中,有時也見于人類居住地附近,獨居生活,夜行性,白天躲在地洞或石縫等陰濕環境中休息,夜間外出覓食活動,有冬眠習性,10~11月入眠,3~4月出蟄。
銀環蛇的食物包括各種嚙齒類、蛙類、蜥蜴類、鳥類、魚類以及其它蛇類,盡管它的毒性并沒有玄乎到"觸草木,盡死"的程度,但說它"以嚙人,無御之者"卻毫不夸張,銀環蛇的毒液屬于神經性蛇毒,致死率極高,被咬傷的人畜面部、口舌瘀腫,不久就會因呼吸系統衰竭而窒息。但銀環蛇性情溫順,不會無故浪費它的毒液。
銀環蛇每年5~8月間交配繁殖,雌蛇每次產卵5~15枚,孵化期約1~2個月,幼蛇3歲性成熟,壽命20~30年。
銀環蛇主要分布于緬甸、越南、老撾、印度以及我國的華南地區和臺灣,共分化為兩個亞種:指名亞種(Bungarus m.multicinctus Blyth)和云南亞種(Bungarus multicinctus wanghaotingii),后者僅見于我國云南省西南部地區。
銀環蛇是著名的中藥原材料,的確像柳宗元描述的那樣可以治療許多疾病,除成體可供藥用外,把孵化7~10天的幼蛇"臘之以為餌",可以治療風濕、驚搐、癱瘓、破傷風、疥癬和梅毒等癥,被稱作"金錢白花蛇",極其名貴,但由其巨大經濟價值引發的濫捕偷獵已使得野生銀環蛇數量急劇減少,我國已將其列為國家二級保護動物。
《捕蛇者說》柳宗元
《捕蛇者說》
朝代:唐代
作者:柳宗元
原文:
永州之野產異蛇:黑質而白章,觸草木盡死;以嚙人,無御之者。然得而臘之以為餌,可以已大風、攣踠、瘺癘,去死肌,殺三蟲。其始太醫以王命聚之,歲賦其二。募有能捕之者,當其租入。永之人爭奔走焉。
有蔣氏者,專其利三世矣。問之,則曰:“吾祖死于是,吾父死于是,今吾嗣為之十二年,幾死者數矣。”言之貌若甚戚者。余悲之,且曰:“若毒之乎?余將告于蒞事者,更若役,復若賦,則何如?”蔣氏大戚,汪然出涕,曰:“君將哀而生之乎?則吾斯役之不幸,未若復吾賦不幸之甚也。向吾不為斯役,則久已病矣。自吾氏三世居是鄉,積于今六十歲矣。而鄉鄰之生日蹙,殫其地之出,竭其廬之入。號呼而轉徙,饑渴而頓踣。觸風雨,犯寒暑,呼噓毒癘,往往而死者,相藉也。曩與吾祖居者,今其室十無一焉。與吾父居者,今其室十無二三焉。與吾居十二年者,今其室十無四五焉。非死即徙爾,而吾以捕蛇獨存。悍吏之來吾鄉,叫囂乎東西,隳突乎南北;嘩然而駭者,雖雞狗不得寧焉。吾恂恂而起,視其缶,而吾蛇尚存,則弛然而臥。謹食之,時而獻焉。退而甘食其土之有,以盡吾齒。蓋一歲之犯死者二焉,其余則熙熙而樂,豈若吾鄉鄰之旦旦有是哉。今雖死乎此,比吾鄉鄰之死則已后矣,又安敢毒耶?”
余聞而愈悲,孔子曰:“苛政猛于虎也!”吾嘗疑乎是,今以蔣氏觀之,猶信。嗚呼!孰知賦斂之毒,有甚于是蛇者乎!故為之說,以俟夫觀人風者得焉。
《捕蛇者說》譯文
永州的野外出產一種奇特的蛇,(它有著)黑色的底子白色的花紋;如果這種蛇碰到草木,草木全都干枯而死;如果蛇用牙齒咬人,沒有能夠抵擋(蛇毒)的方法。然而捉到后晾干把它用來作成藥餌,可以用來治愈大風、攣踠、瘺、癘,去除死肉,殺死人體內的寄生蟲。起初,太醫用皇帝的命令征集這種蛇,每年征收這種蛇兩次,招募能夠捕捉這種蛇的人,充抵他的賦稅繳納。永州的人都爭著去做(捕蛇)這件事。
有個姓蔣的人家,享有這種(捕蛇而不納稅的)好處已經三代了。我問他,他卻說:“我的祖父死在捕蛇這件差事上,我父親也死在這件事情上。現在我繼承祖業干這差事也已十二年了,險些喪命也有好幾次了。”他說這番話時,臉上好像很憂傷的樣子。
我很同情他,并且說:“你怨恨這差事嗎?我打算告訴管理政事的地方官,讓他更換你的差事,恢復你的賦稅,那怎么樣?”
蔣氏(聽了),更加悲傷,滿眼含淚地說:“你要哀憐我,使我活下去嗎?然而我干這差事的不幸,還比不上恢復我繳納賦稅的不幸那么厲害呀。(假使)從前我不當這個差,那我就早已困苦不堪了。自從我家三代住到這個地方,累計到現在,已經六十年了,可鄉鄰們的生活一天天地窘迫,把他們土地上生產出來的都拿去,把他們家里的收入也盡數拿去(交租稅仍不夠),只得號啕痛哭輾轉逃亡,又饑又渴倒在地上,(一路上)頂著狂風暴雨,冒著嚴寒酷暑,呼吸著帶毒的疫氣,一個接一個死去,處處死人互相壓著。從前和我祖父同住在這里的,現在十戶當中剩不下一戶了;和我父親住在一起的人家,現在十戶當中只有不到兩三戶了;和我一起住了十二年的人家,現在十戶當中只有不到四五戶了。那些人家不是死了就是遷走了??墒俏覅s由于捕蛇這個差事才活了下來。兇暴的官吏來到我鄉,到處吵嚷叫囂,到處騷擾,那種喧鬧叫嚷著驚擾鄉民的'氣勢,(不要說人)即使雞狗也不能夠安寧啊!我就小心翼翼地起來,看看我的瓦罐,我的蛇還在,就放心地躺下了。我小心地喂養蛇,到規定的日子把它獻上去。回家后有滋有味地吃著田地里出產的東西,來度過我的余年。估計一年當中冒死的情況只是兩次,其余時間我都可以快快樂樂地過日子。哪像我的鄉鄰們那樣天天都有死亡的威脅呢!現在我即使死在這差事上,與我的鄉鄰相比,我已經死在(他們)后面了,又怎么敢怨恨(捕蛇這件事)呢?”
我聽了(蔣氏的訴說)越聽越悲傷。孔子說:“苛酷的統治比老虎還要兇暴啊!”我曾經懷疑過這句話,現在根據蔣氏的遭遇來看這句話,還真是可信的。唉!誰知道苛捐雜稅的毒害比這種毒蛇的毒害更厲害呢!所以(我)寫了這篇“說”,以期待那些朝廷派出的用來考察民情的人得到它。
柳宗元《捕蛇者說》
捕蛇者說 柳宗元永州之野產異蛇,黑質而白章,觸草木盡死;以嚙人,無御之者。然得而臘之以為餌,可以已大風、攣踠、瘺癘,去死肌,殺三蟲。其始太醫以王命聚之,歲賦其二;募有能捕之者,當其租入。永之人爭奔走焉。
有蔣氏者,專其利三世矣。問之,則曰:“吾祖死于是,吾父死于是,今吾嗣為之十二年,幾死者數矣。”言之貌若甚戚者。余悲之,且曰:“若毒之乎?余將告于蒞事者,更若役,復若賦,則如何?”蔣氏大戚,汪然出涕,曰:“君將哀而生之乎?則吾斯役之不幸,未若復吾賦不幸之甚也。向吾不為斯役,則久已病矣。自吾氏三世居是鄉,積于今六十歲矣。而鄉鄰之生日蹙,殫其地之出,竭其廬之入。號呼而轉徙,餓渴而頓踣。觸風雨,犯寒暑,呼噓毒癘,往往而死者,相藉也。曩與吾祖居者,今其室十無一焉。與吾父居者,今其室十無二三焉。與吾居十二年者,今其室十無四五焉。非死即徙爾,而吾以捕蛇獨存。悍吏之來吾鄉,叫囂乎東西,隳突乎南北;嘩然而駭者,雖雞狗不得寧焉。吾恂恂而起,視其缶,而吾蛇尚存,則弛然而臥。謹食之,時而獻焉。退而甘食其土之有,以盡吾齒。蓋一歲之犯死者二焉,其余則熙熙而樂,豈若吾鄉鄰之旦旦有是哉。今雖死乎此,比吾鄉鄰之死則已后矣,又安敢毒耶?”
余聞而愈悲,孔子曰:“苛政猛于虎也。”吾嘗疑乎是,今以蔣氏觀之,猶信。嗚呼!孰知賦斂之毒,有甚是蛇者乎!故為之說,以俟夫觀人風者得焉。
【創作背景】
《捕蛇者說》寫于作者被貶到永州(現在湖南零陵)時,是柳宗元的散文名篇。柳宗元的貶地永州,在當時是相當荒僻落后的地區。司馬是刺史的助手,有職無權。柳宗元在這里住了將近10年,到元和十年(公元815年)才被改派到柳州當刺史。在刺史任上,他“因其土俗,為設教禁”取得顯著政績。但因長期內心抑郁,健康狀況惡化,終于病死在柳州,年僅47歲。
“說”是我國古代的一種敘事兼議論文體,它可以發表議論,可以記事、議論記事都是為了說明道理。
【譯文】
永州的野外生長著一種奇異的蛇,黑色的身體白色的花紋;這種蛇碰到草木,草木全都干枯而死;如果咬了人,沒有能夠抵御蛇毒的辦法。然而得到它后,把它晾干用來做為藥餌,可以用來治愈麻風病、手腳彎曲不能伸展的病、腫脖子病和惡瘡;還可以去除壞死的腐肉,殺死人體內的寄生蟲。起初,太醫憑借皇帝的命令征集這種蛇,每年征收兩次,招募能捕捉這種蛇的人,(準許用蛇來)抵他的稅收。永州的人都爭著去做(捕蛇)這件事。
有個姓蔣的人家,享有這種(捕蛇而不納稅的)好處已經有三代了。我問他,他卻說:“我的祖父死在捕蛇這件差事上,我父親也死在這件事情上?,F在我繼承祖業干這差事也已十二年了,有好幾次險些死掉。”他說這番話時,神情像是很憂傷。
我很同情他,就說:“你怨恨這差事嗎?我打算告訴管政事的人,讓他更換你的差事,恢復你的賦稅,怎么樣?”
蔣氏(聽了),十分悲傷,眼淚汪汪奪眶而出的說:“你要哀憐(我)使我活下去嗎?那么我這差事的不幸不像恢復我的賦稅的不幸那樣厲害呀。假使當初我不做這個差事,就早已困苦不堪了。自從我家三代住到這個地方,算到現在,已經六十年了,可鄉鄰們的生活一天天地窘迫,把他們土地上生產出來的東西都拿出來,家里的收入也盡數拿去(交租稅,仍不夠),(被苛稅所迫)哭喊著輾轉遷移,又饑又渴的(勞累的)跌倒在地上,(一路上)頂著狂風暴雨,冒著嚴寒酷暑,呼吸毒氣,死去的人互相壓著。從前和我祖父同住在這里的,現在十家中剩下不到一家了;和我父親住在一起的人家,現在十家中剩下不到兩三家了;和我一起住了十二年的人家,現在十家中只有不到四五家了。(那些人家)不是死了就是逃走了??墒俏覅s由于捕蛇這個差事才活了下來。兇暴的小吏來到我鄉,到處吵嚷叫喊,到處騷擾,(悍吏那種)喧鬧叫嚷著驚擾鄉間的氣勢,即使雞狗也不能安寧啊。這時我就緊張地起來,看看我的瓦缸,我的蛇還在,就放心躺下了。小心地喂養蛇,到(規定獻蛇)的.時候,把它獻上去。(獻蛇)回來就可以有滋有味的吃著土地上生產的東西,來過完我的歲月。一年里冒死亡的威脅只有兩次,其余時間我都是快樂地過日子。哪像我的鄉鄰們天天有這樣的事(指冒死亡的威脅)!現在我即使死在這差事上,比起我的鄉鄰們的死就已經(死)在后了,又怎么敢怨恨它(捕蛇這件事)呢?”
我聽了(蔣氏的訴說)更加悲傷了??鬃诱f:“殘酷的統治比老虎還要兇啊!”我曾經懷疑過這句話,現在從蔣氏的遭遇來看,還是真實可信的。唉!誰知道苛捐雜稅的毒害有比這毒蛇更厲害的呢!所以我(為此)寫了這篇“說”(文體),以期待那些(朝廷派遣的)考察民情的人得到它。